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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科学组】我最好朋友的婚礼（一发完）

不是电影AU呀，只是同名。

洗完澡一时鸡血的产物。

预警：铁椒；清水所以无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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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战后的八月初，我最好朋友Tony Stark邀请我做他和Potts小姐婚礼的伴郎，婚礼地点落定在加州佳登格勒佛的水晶大教堂。可他已经有了美国队长、雷神、鹰眼为他做伴郎，我觉得不应当，所以我选择去扮演一个传达祝福神父。

 

八月二十七日，一宿未眠，我极其不愿意起床，却在凌晨四点一片清醒。我看着纽约夜景，想着明天该穿什么好呢？我还偷偷记住了Tony礼服的款式，衣柜里似乎恰好有一件看起来挺配的。

 

我冲淋浴，刮胡子，甚至试图涂点什么润肤霜，整理头发，换西装，喷香水；去参加我最好朋友的婚礼。

 

Tony·Stark会是相信上帝的人吗？或许吧。但我其实不是，因为他总不垂怜我，我还要替他传达他对这对爱侣的祝福。我还不如选择相信Hulk，毕竟他可以让我饮弹自尽后重生。

 

做神父似乎是件有趣的事情。通常应该是念出祝词，念出承诺，然后看着相爱的人在面前对着圣经起誓彼此相爱陪伴到永远——Tony当然不会对着圣经起誓说不论贫穷富贵、健康疾病都至死陪伴。他彼时将手放在《自私的基因》这本书之上宣誓：我将违背我的天性，忤逆我的本能，永远爱你。

 

这书还是偶然一天我与他在实验室打发时间时看到的。在讨论人的本性自私这方面上，我俩难以达成一致，并对此嗤之以鼻。在他看来心里牵挂着世界和平，愿意为了守护人民而牺牲的我们如何本性自私呢？而此刻在婚礼上陡然生出别样心思的我本性又如何不自私呢？最后敲定结论，或许我们都会有一日愿意为了什么，违背我的天性，忤逆我的本能。

 

Potts小姐是那个人。

 

Tony也是那个人。

 

我立在那本书前，面对着前方雪白婚纱的Potts小姐。而右前侧站着相貌英俊的黑发男人，穿着昂贵的西装，质地优良的绸衫，打着丝领带，修饰入时。定做这衣服的时候Tony像一个花孔雀，在高订西装店里来来回回，要精致，要大气，要有钢铁侠的态度，还要Stark工业的风度。试不过来了，便拿起来在我身上比对着。

 

“Bruce，你想过结婚穿什么码？”

 

“我？或许这件不错？”

 

“试试看？”他冲我挑了挑眉，我便鬼使神差换了他递来的西装。

竟然和他身上穿的很搭，看起来就是一对儿....好朋友的服装。

我看着镜子里，分别身着黑白礼服的二人并肩站立着，看起来和谐极了。我也在那一秒试图自我陶醉，这两个人肩膀上曾一起扛过纽约的和平，现在他们还一起担负着一场婚礼。我偷偷用手机偷拍了照片，然后放进了加密的文件夹。

 

黑西装的Tony，白西装的Bruce.

 

一个是新郎，一个是...神父。

 

“我比较帅，嗯？”

 

“是的，你帅。”看着他得意洋洋的模样，我想拍拍他的肩膀，接着听他说。

 

“Pepper一定会喜欢。”

 

手僵持在了半空。

 

Pepper当然喜欢。她看到Tony的一瞬间便忍不住捂住了嘴，然而眼底的激动和深爱到底是隐藏不住的。

 

我也觉得好看。

 

“现在是新人互相在神面前宣誓厮守终生的时间。请新人走上台来。”

 

是Fury局长代替了老Potts将Potts小姐送到Tony手里，Vision和Wanda做了大龄花童在前方引路，Natasha在后面为她撑着裙摆。从我的角度看Tony的眼角在两人对望那一刻泛红。我开始觉得水晶大教堂的银色玻璃太刺眼了，是不是把阳光一并反射到了室内，怎么让瞳孔这么难受。

 

怎么这么痛，Hulk要出来了，我想快点结束了。于是我念词：“那么，在座的各位，有人反对这门婚姻吗？”

 

快来啊，有人要反对吗？我竟然有些说不清的紧张；哦我的天，居然没有人反对，或许有一个人...请问？或许神父可以反对吗？可我不能。

 

我是神父，是上帝的委托人，派来向人间爱侣送出祝福。我为什么不是魔鬼，这样我就可以冠冕堂皇拆散他们；或者我试图祈祷，他们之中有人不是凡人，是Potts小姐，她是来自地狱的恶魔，她对Tony下了恶毒的诅咒，她迷惑Tony使他着魔般的爱她；上帝会惩罚她，我是上帝的使者，我应该阻止这罪恶——

 

可她不是，Potts小姐是个多好的人啊，接纳Tony的古怪脾气，为他打理Stark工业，忍受着痛苦却坚定地留她身后；以及，她一掌心炮轰死基里安博士*的模样真是性感极了。她才不是魔鬼。她是至少也是个善良的天使。这世间不会有比Potts小姐更适合Tony的人了。不，我不是，他是我最好的朋友，我们是朋友。

 

怎么能在我最好朋友的婚礼上萌生这种邪恶的念头？我在心里警告着自己。我才是魔鬼，是试图引人坠入地狱的撒旦。可现在我必须是一个合格的神父，我要含笑向他们送上祝福。

 

天呐，他们怎么都在看着我？不，我不会抢亲的，他是我最好的朋友。你们这些家伙在看什么？

 

哦，原来我该继续提问了。

 

抱歉。我做口型朝Tony道歉着。 然后悉心扮演一个合格、博爱、向善的神父继续我的台词。

 

“现在让我们一同在神面前进行结婚的誓约。我要分别问两人同样的一个问题，这是一个很长的问题，请在听完后才回答：

 

新郎，你是否愿意娶新娘为妻，在神面前和她结为一体，爱她、安慰她、尊重她、保护他，像你爱自己一样。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、富有或贫穷，始终忠於她，直到离开世界？”

 

我看见新郎那焦糖拿铁般的眼眸里泛起波澜，仿佛掺了蜂蜜巧克力。我让目光流连到他微微颤抖着的嫣红嘴唇，勾勒着他唇形，试图用意念将一个吻....试图用意念让自己专注眼下的仪式。Tony深吸一口气平复着情绪，而我也随着他把心脏悬在了喉间；我看他毫不犹豫而又坚定地启唇回答，我跟着他一起，在心里开口。

 

“Yes, I do!”

 

别开玩笑，Bruce Banner，这是你最好朋友的婚礼。

 

Potts小姐的眼里已经溢满了泪光，对面的Tony握了握她的手，给她一个安定的眼神。我定了定神，向新娘发问：

 

“新娘，你是否愿意嫁新郎为妻，在神面前和他结为一体，爱他、安慰他、尊重他、保护他，像你爱自己一样。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、富有或贫穷，始终忠於他，直到离开世界？”

 

“Yes，yes...I do.”Potts小姐已经哽咽了，完全是气音做着回答。这声音不大不小，我们三个听见，刚刚好。她点头，眼泪也一并随着动作缓缓滑下，然后被Tony温柔擦去。

 

“请新郎新娘交换信物。”

 

Natasha和队长分别递上戒指。那戒指还是我陪他在实验室加工的，两个纯银指环拼在一起，合成一颗心，心里是稀有不菲的蓝钻石，雕琢成一分为二的反应堆。那钻石还是我在实验室熬了半宿替他打磨的，那时候他正亲手而小心翼翼地往指环上刻字：“Tony&Pepper”。

后来我们一起看着躺在手心里完工的戒指，我捏着他左手无名指，借着实验室里仅剩着的屏幕的光，在我俩身后投下一寸方圆，将戒指缓缓推上他的手指。

 

“大小正好合适。”很快松开了他的手，我拍拍他的肩膀说道。

 

回过神来，Tony为Potts小姐缓缓戴上戒指，观众里心肠软的姑娘们已经落下了祝福的眼泪。

 

“现在，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。”

 

爱侣在上帝的祝福里拥抱亲吻，神父要在圣洁的礼堂里鼓掌微笑。

 

我们彼此举杯，向新人送上祝福。

 

“Tony Stark，Bruce，Bruce Banner祝你新婚快乐。”

 

这是一场完美的婚礼，完美的誓言，完美的礼服，完美的戒指，完美的结合。

 

而我佯装一个完美的神父，从开始到结束，在我最好朋友的婚礼。

 

这婚礼在众人的眼泪欢笑、四溅的香槟和最终醉倒的一片酒鬼横七竖八的躺姿里结束了。我也一起放纵着痛饮，中途差点让Hulk跑出来。

 

Stark工业斥巨资全球转播了这场婚礼，虽然我不确定是否全世界的人都在关注这场婚礼，但至少在土耳其烤肉店，我看着狭小的屏幕上Stark夫妇的笑脸特写，旁边的老兄嘟嘟囔囔，“谁啊？这么大派头？”

 

这儿的啤酒一如既往地不好喝，口腔里都是苦涩的味道。放下杯子，我朝他笑笑，“Tony Stark，我....我最好朋友的婚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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